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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鄉坐在走廊的椅子上,粗糙的手掩著疲憊的臉。
他不能簽,那份同意書。
或者,他還不能。
因為就法律上而言,他們毫無關係,相愛又怎樣,在這種時候完全無效,多麼諷刺啊─
50%的死亡率和50%的生存率,那傢伙這麼愛冒險,肯定會說好,自己卻連幫他決定的資格都沒有。
坐在小四爺的床邊,他是以什麼身分坐在這裡的?天曉得,他看著原本該活力十足蹦跳的那個人此刻安靜的躺在床上,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,也僅只維持孱弱的呼吸。
「要你安靜,不是要你這種安靜啊─混蛋」東鄉咧開一邊的嘴角,卻沒有一點笑意,溫熱透明的液體滑過他蒼老倦怠的臉頰。
一直抓著口袋裡的戒指,最終嘆了一口氣「夠了吧?不滿的話,就變成厲鬼來找我啊─」氣息不穩的斷句,字字顫抖「我會等著你來的」伸手拿開小四爺的氧氣罩,落下一吻,唯一一次,也是最後一次。
小四爺的手上閃爍著戒指的光輝,映著某人的眼淚。
To be continued──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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